四年前的今日,那时韩影璋刚刚踏入浔阳城。那时他刚刚遇见他,一见倾心。如今四年已过,终究是错过。韩影璋,再也不见了……
洛云,洛府的大少爷,十万洛家军的将军,他曾意气风发,京城打马而过时是最耀眼的风景,拿刀上阵时是人人称赞歌颂的铁面罗刹。那时的铁面罗刹与修罗王叱咤战场,百姓说他们是京城的救世主,洛云心底却知他不过是爱着江卓、护着江卓的痴心人而已。只是造化弄人,洛云亲手弑弟,以三十万洛家军要求江卓娶他,昔日温柔贴心的江卓成了雷霆手段杀伐果决的督军大人,他冷眼相待,洛云原以为自己如愿以偿,却不料十年婚姻不过是江卓滔天怨恨的一场报复。十年婚姻,洛云明白他捂不热江卓的心,只求离去,江卓轻嗤一声,扣动扳机,为这场报复落下帷幕。后来的江卓常常在冬日大雪时,想起他弄丢了的,一双清澈的眼。
白符辰是他唯一执着的梦!失去了他,他将失去所有的色彩。那么再失去这双眼,又有什么可惜的。反正白符辰对他只有厌恶,这样的人生对他来说毫无意义。唯一不甘的是,从前的关爱,到底是不是爱?白符辰转身,就连这么一个答案,都吝啬给他。
“我靳晟生生世世诅咒你宫弈桓永生永世不得所爱、孤独终老!”音落,靳晟眼底划过一抹狠厉,紧握手中的水果刀,直冲宫弈桓而去——水果刀插入宫弈桓腹部的那一瞬间,伴随着一道肝胆俱裂的男声,一阵枪响声乍然响起——砰——
“砰!”你们听过人体坠地时的闷响吗?沉重而压抑!蒋骞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贺迁坠落在地面,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从心上剥离,掠夺了自己的呼吸。
百里驰笑了笑,然后缓慢的躺到华清宫的床上,手里握着一封信。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……床上的人渐渐没了呼吸,百里驰的在嘴角还挂着笑。大晋国主百里驰,寅时驾崩,享年三十岁。
外头有人大呼‘走水了’,人声水声锣鼓声闹得不可开交。祁湛鸣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,逃到门口朝里望着:“郗归……”身后忽然被人轻轻一推,耳畔他语声清响,终没了一丝眷恋:“祁湛鸣,如有来世,我绝不愿再遇到你……”祁湛鸣回身看去,大火如猛兽一般一口把郗归吞没……
为了报仇,你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。就算我父亲对不起你,可孩子是无辜的,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却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下得去手。你对我有始无终,对雪凝始乱终弃,利用青岚骗走了谢家宅子,害了他的性命,一纸休书你想和离就和离,想挽回就挽回。卫徵,你太高看你自己了,也太看低我了。
“洛渊,我说过,我会爱你到生命最后一刻。”明长临的唇角绽放出最后一抹笑意,“我做到了,你呢?”伴随着这句话,他的身体像是枯败的落叶,轻飘飘从城墙倒了下去。
“斐岑,以后一定要幸福,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祝你们……新婚快乐!”没知道,他再说出这句祝福的时候,心有多疼!但是他明白,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!强扭的瓜,原来不但不甜,还很苦涩啊……
尹永峥你真会这么对我……我对你付出的一切究竟算得上什么呢?你真是毫不留情的,将我最后一份爱都毁灭的一丝都不剩了。你真的亲手将我逼上了恨你的路
“你千万别做傻事!”一句话,贺翎眼眶倏然一热,泪意涌上,竟是如何都压不住。这世上,还能这么关心他的人,恐怕就只剩傅嘉树一个人了吧!深吸一口气,压着心头翻涌的酸涩,贺翎上前一步伸手虚抱住傅嘉树,低声道:“嘉树,谢谢你!”谢谢你喜欢我,也谢谢你对我的关心
俞修辰一身素寡从俞府踏出,身后则是装着俞父的棺椁。身后哀乐鸣响,他木然着一张脸,任由纸钱自天洒落,铺下一条俞父离开的路。迎面,唐黎缙也一身孝服,身后跟着唐父的送葬队伍。两人在路中擦身而过,不声不响。一步,两步——“呲——!”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响起,天地刹那归于寂静。俞修辰从未想过,他和唐黎缙最终的了断,竟然是生与死——
弥留之际,他动用了全身仅剩的力气朝着席稚煊的墓碑挪了挪。像是找寻到归港的孩子般,靠在那处闭上了眼,满心安然。“稚煊,你知不知道只你在我身边,我才会开心……”
“以后不需要你想他念他,也不需要你去他坟前扫墓流泪忏悔,各自安好,互不打扰。”每一个字,都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,直直捅进了楚皓宇的心脏上,化作一个个血窟窿,千疮百孔。各自安好,互不打扰——他怎么能安好,他怎么能过的好?!
Apollon贺景尧,天才吉他手,SOUL乐队的灵魂所在。尽管呼喊自己的声音被盖过去,顾舟也毫不在意。他为贺景尧感到骄傲,因为这是他的男人。对于顾舟而言,贺景尧是他坚持这么多年的全部意义,他努力唱歌,就是为了能站在他
“你不爱我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有意思吗?”“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,就是要羞辱你,容焕,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!”“连肆轩,就算我容家曾经亏欠你,但你现在又比当初的容家好到哪里去?”
他以为他还有机会……可现在,他竟是连简单的调动仙力都做不到了么?!眼泪蒙上眼,一口鲜血从喉间涌出,喷洒在地。慕堇抬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,兀自苦笑。一场浮华梦,一世浮华意。难道他的浮华一梦就要到此为止了么……
沈敬闲终于知道自己在谢晟言的心里算作什么了,那就是一个物件,腻了会有新的替代。他一直坚持的东西瞬间崩塌了,就连身体都仿若没了痛觉,甚至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断气。半晌,他艰难地转身往回走,隐忍已久的泪水汹涌地打湿了整张脸。“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……”
手术室内,一剂麻药下去,谢明昭突然留下一行清泪。他昏昏沉沉的望着头顶的手术灯,白色的灯光中,他好似看见了他的爸妈朝他走来,在他耳边温暖地说:“明昭,我们回家了。”谢明昭扯动嘴角一笑,轻轻嗯了一声,手臂却突然垂下了手术台。